舒慈穿着里衣坐在床沿梳发,对面是在油灯下写信的骆显。

“你准备让谁来查?”

舒慈开口问道。

骆显:“这封信发出后最迟三日江苏巡抚黄静中便会派人来调查此事,这三日内我们必须找齐证据,他的人一旦到来便可行使职权,该问罪的问罪,该押往京城的押往京城。”

他的声线平淡无奇,但舒慈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几丝压抑的隐怒。

她起身朝他走去,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捏着肩说:“你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所以不必苛责自己。”

他肩膀上的肌肉很僵硬,舒慈知道,他的愤怒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散的。

他的愿望是治下一个太平盛世,四方来朝,而不是这样,只要一细看,就能从太平里看到一两个吃人的深渊。

“写好了吗?”

她低声问。

“好了。”

骆显起身,敲了敲窗棂,一个黑影倒挂在屋檐上,骆显的信递出去,连信带人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安寝吧。”

她伸手拉住他的大拇指,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手心。

他侧头看她,伸手抚过她的脸蛋儿:“累了?”

“嗯。”

她偏过头靠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可是要去找其他男人的。”

骆显的手勾起她的下巴:“说这种话还让我别生气?我看你是以气死我为己任。”

难得他如此幽默,她展颜一笑,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她很少主动,但每一次主动都会让他的血液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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