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愚本保持着一个恭敬的弯腰姿势,闻言猛地抬头。
“西南和北边?”
他口中惊诧,点漆般的眼里却极其明亮,“陛下是想……”
“朕说想,”
朕纠正他,“只是口头说说。”
实际上,是必须要做!
谢镜愚明显领会了其下的含义,眸中愈亮。
“臣明白。”
他忽而跪下去,“陛下之所愿就是臣之所向,臣必定会为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朕很满意。
君臣齐心,没什么干不成的。
攘外安内是大事,急不得;一年两年做不完,十年二十年也要做。
朕正想叫他起来,忽而又生出玩笑的心:“你动不动就死而后己,那你倒是说说,你死了朕找谁去?”
大概是朕的语气切换太快,谢镜愚一下子就无奈了。
“陛下,您不能……”
他抬起头,在看见朕的手时,一瞬怔愣。
此情此景特别像上次在鹳雀楼上的重演。
朕玩味地盯着他,想知道这次他会怎么做。
“谢相倒是说说看,朕不能什么?”
“陛下,”
谢镜愚一脸忍耐不住却又不得不勉力忍耐的样子,“您第一次做是无心,第二次就是故技重施了。
恕臣直言,此举实在称不上高明。”
朕对他扬了扬眉毛。
“就算朕不甚高明,你又能高明到几何?”
谢镜愚从朕的手看到朕的脸,再从朕的脸看回朕的手,颧骨处慢慢浮出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红色。
“不管陛下以后再这么做几次,”
他低声回答,“臣也还是要乖乖跳下去的。”
跳下去?这是什么形容?难道朕在谢镜愚眼里是个坑吗?
这朕就不乐意了。
眼见他就要吻上去,朕却猛地抽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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