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该写些什么送她或他,百子千孙么,或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饱满的墨汁顺笔尖滴落纸上,晕染开来,团团朵朵,仿佛我的心思,模糊不堪。

仍然无法下笔,眼前有些湿润,抬头命灵犀出去,我不愿别人看见我的软弱和难过。

风起了,吹得窗子呼拉呼拉作响,轰轰烈烈的低雷顺殿顶掠过,天空似墨染般漆黑无光。

恐怕是今年最后一场雨了,再来的将是冰冻寒雪。

桌上的纸已经四处飞扬,油灯也忽明忽暗,我依然站在那,木然想着恭贺的词句,寒风吹透衣裳,扎进内里,浑身冰凉。

殿门吱呀一声,我闭眼,无奈的说:“灵犀出去,我不用你服侍。”

“那我呢。”

我惊诧回头。

心中酝酿已久五味杂陈的泪,在看见他的一瞬,默然滑落。

他快步向我,一把将我抱在胸前,阵阵湿意将我包围,我低头,轻轻拧着他的衣襟,掩饰着失控,不听话的泪伴随着滴滴答答的水顺流而下。

透过冰冷外裳,他灼热的温度传给我,所贴之处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

伸手抚平刚刚拧出的褶皱,他不动,沉默看我。

晶莹星泪仍然挂于睫毛,颤颤的出卖了我。

将头转过:“您不该来。”

在得知喜讯之日,夫君离开去往别处,妻子情何以堪。

她是他的妻,而我什么都不是。

“你不想我来?”

刘恒的眉间攒着怒气。

我昂起头直视于他。

“想,但是不该来。”

“如果我想来呢,你又能如何。”

他的语气渐渐阴郁。

“您是代王,王命大于天,我不能不从。”

我虽这么说,目光中却不见屈服。

“好,好,好,那我明天就让你侍寝,看你是怎么个从法。”

他扳着脸,眼底的怒火似要喷出来。

不知何时我们的对话中只用你我,似拌嘴的夫妻,想到这我有些失神。

他看我有些呆愣,孩子般的笑起来:“怎么,知道怕了么?果然还有些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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