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她柔嫩的小脸,皱皱的皮肤透着粉红,双眼紧闭,小嘴嘟起。

我用手指抚摸她的小脸,脸上浮现笑意,这是我的女儿,身体内延续着我的血脉。

我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

灵犀见此,让人把那奶娘和自己的床上铺盖搬进屋子,在榻边左右铺上,随时随刻起身服侍。

迟来的刘恒被宫人拦在殿外,年老的嬷嬷跟他说着禁忌,他等的焦急,最后伸手将那嬷嬷拽到一旁,抬脚将殿门踹开,唬得大家惊叫连连。

他疾步走到榻前,我正抱起孩子用脸摩挲着,抬眼看他,他慢慢的靠近,我伸出手指嘘了一下,刘恒点点头,轻轻地坐下,微笑柔声逗弄:“来,让父王看一下。”

我顺他的目光看去,也含着笑意。

她是我们的至亲骨肉,她将我与刘恒紧密地联系。

他目光定在我脸上,流连着我难得的纯净笑意:“你许久不这么笑了。”

“嫔妾惶恐。”

我低头,将心事藏在心底。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他敛起笑容,说的深沉。

我噙着笑,直视于他:“哪里,代王也委屈。”

我俩对着沉默,谁都没有再说话。

我知道陵寝修的并不顺利,前些日子陵寝塌方,穹顶掉落下来砸死了不少民夫,原本只是劳民伤财的代王,现在又背上践踏人命的罪名。

他才不过十五岁,却是恶名昭著在外了。

灵犀站在旁边,斟酌着打破僵局,轻笑了一声:“娘娘,小郡主还没名字,不如请代王赐个名字吧。”

我淡笑:“还是你想的周全,那就求代王赏赐个名字吧。”

“慢着,先封个称号。”

他含着笑意,双眼闪着光亮。

“这不合规矩,她是女子。”

我有些担忧。

王子成年可得封号,女子除非是长公主才有封号。

“怕什么,我们私下底叫,就叫馆陶,名字嘛,嫖。”

刘嫖,我的女儿。

我眉心微抬,向他会心一笑,他也温和还我,连夜来的疲惫都因为彼此的默契忘于脑后,心头一暖,涌起无限春意。

馆陶满月冷清的很,太后已然不理世事,王后因病也只是送来贺礼而已。

刘恒忙于督造陵寝,连日劳作,不得闲暇回来,我只得与灵犀做些素菜,为馆陶过满月。

空旷的大殿,孤零零摆着一张黄木四角桌,我抱着馆陶贴桌而坐,桌上布满了菜肴。

灵犀站在一旁,无声的为我摆放碗碟。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我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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