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里的几个伙计已经闻声围过来,不由分说将关晓控制住,便要架出门外。

“没事,我没事,”

却听见巩耀辰说道,“放开这位先生吧。”

言语间曾经的狂傲自负荡然无存,他安静地看向关晓身旁的昌荷,眼神中带了隐忍的诚恳,又似乎存在些不甚明朗的心绪。

伙计们犹疑不决,但最终还是四散开去,在不远处警惕着关晓的一举一动。

昌荷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关晓,又小心看向巩耀辰,关切的眼神。

巩耀辰摇摇头表示没有大碍,重新坐回歌台,抱起了吉他,就像冲突从未发生过一般云淡风轻,没有追究关晓任何。

这样的沉默在关晓眼中却成了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他窝着火表情极其扭曲。

昌荷见势不妙,在关晓重新发难前拉着他离开了酒吧。

“不是他的错,真的。”

在转角停下脚步,昌荷回过头,再次向关晓声明道。

关晓懒得去听:“我管不了你,随便吧,只是为唐峰感到不值而已。”

昌荷苦涩地垂下头:“唐峰不懂我,我不怪他。

但愿他能过得比我好。”

“别一副可怜样,可怜的是唐峰才对。”

关晓冷冷道,转而又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我也实在是,没法说你了,好自为之吧”

☆、第二十四章

再见到白子健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为庆祝新工程顺利落实,关晓做东宴请了合作商,推杯换盏间窗外隐隐滚了雷声,而酒席正酣众人浑然不觉。

酒足饭饱后已是瓢泼大雨,街边淌了积水,汩汩地流进了排水口。

夜色深沉打不到车,关晓命副手先行送几位身形趔趄的贸易伙伴回去了。

他独自一人站在檐下避雨,听墙边的下水管敲打出清脆的响声。

见雨势逐渐转小,淅淅沥沥几不可闻,关晓等不及副手驱车折返,便直接踏进了并不寒冷的潮湿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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