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走过去,耳朵贴在门上,声音却又消失了。

没过一会儿,呜咽声变成隐约的啜泣声,一声声的哽咽在夜里听来尤外寒冷。

柳千树轻轻地敲了敲门,嘴唇伏在门缝上问道:“妈,你怎么了?”

房间里蓦然地沉寂。

柳千树又敲了敲门:“怎么了妈,身体不舒服啊?我回来了,以为你睡了就没叫你,你怎么啦?”

“你还回来干嘛?”

宴景然劈头盖脸、带着哭腔骂道,“我这个母亲死在家里得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柳千树心里一沉,想转身离开,却又于心不忍:“那你开开门。”

“别来烦我了,你去睡觉吧。”

宴景然的声音突然沉下来,“我就盼着哪天见不到你我好省点心。”

“这样吗?”

“走吧。”

柳千树没有走开,站在房间门口,忽然感到胃里一阵寒冷。

她抱着手臂蹲下,靠着墙壁咬着双唇,眼泪不带一点征兆地滚落下来。

手机在桌子上振动两声,她擦干眼泪走过去,只见屏幕上一行短短的字,是来自顾屿杭的短信:“你的糖没有拿。”

**

正月里,柳毅带着柳谨川回到省城,柳千树带着大包小包上门时,见到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女人大约三十来岁,身量不高,体魄健壮,但一张脸蛋却长得端正秀气。

她给柳千树开了门,面带微笑地望着她,温柔地问:“找谁呀?”

“我爸,还有我弟。”

“是千树吗?”

柳毅和柳谨川循声迎上来,柳谨川一把抱住姐姐的腰,亲昵地依偎了许久。

柳毅对女人说:“这就是千树,谨川跟姐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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