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为难?”两婢将信将疑。
“虽然,那位老夫人话说得犀利,作派强硬,实则并非不知拿捏分寸。”
“啥意思?”芳涵傻傻问。
“意思是,虽然那位老夫人晓得逍遥王看重她,她却很懂得主仆的分际,小姐既然是逍遥王妃,也就是主子,说几句不中听的唬两下也就罢了,并不敢真正的为难。”芳蕴喜冲冲道。
“是这样么,小姐?”
她美眸浮现笑澜,菱形唇角上扬,“虽非全中,亦不远矣。”
芳涵噘起嘴儿,闷闷道:“说得透彻些嘛,小姐明知道芳涵脑袋笨啊……”
主仆尚在言笑,车轮却已驻住,一道毫不掩饰惊喜与热情的声音打透了车前垂帘,肆无忌惮地递进了车厢中人的耳里。
“本王的亲亲婉潆回来了么?想死为夫了!”
第十章
那句话,令车内的三个女人皆受惊了。
想她们生于长于学士府内,出入皆鸿儒,往来无白丁,更在天朝第一才子的言传身教之下,谨守闺训,无论何样情形,俱是言辞得宜,行止得当。纵算最不喜读书习字的芳涵,也知什么叫做非礼莫言。而外面那人那话,显然不在她们所受教养可以接受的范畴之内。
“小姐,外面那个,应该是咱们的王爷姑爷罢?”芳涵凑到主子右耳根,窃声问。
“可是听着,怎么像个登徒子?”芳蕴挤到主子左耳根,悄言。
“除了本王,你们认为天底下有谁敢对本王的爱妻如此说话?”为她们解答的,并非被两个丫头夹挤在中间的婉潆。湘南冰丝缎制成的垂帘,被一只戴了红玉斑指的手掌掀开,手掌探入,掌心向上。“婉潆,下车了。”
窃窃私语被人听了去,而且是恁大权势的主儿,两个丫头掩口不及,吓得两个脑瓜紧垂到胸前,噤口不言。而婉潆,对着那只探向自己的手,怔了良久。
“婉潆爱妻,不下车么?若车上这般让婉潆留恋,为夫不介意到里面作陪。”
眼觑着车外人影作势就要翻上车来,两个丫头死命握住了主子裙带,瞪大了眼作无声哀求:小姐,救命~~
无奈,婉潆将素手交予到了那只手中,并随他的牵引起身。岂料,那股牵引之力并不仅仅想把她带出车外,而是带进了一个虚位以待的臂弯,并一举托抱而起,在两侧敬立的侍卫与家丁注目之下,阔步迈进逍遥王府左右大敞的府门之内。
芳涵、芳蕴看得目瞪口呆:这位王爷姑爷,作派也忒惊世骇俗了些罢?
婉潆亦挣了一挣,便确定了这个男人绝对无意放自己脚踏实地,真若硬要挣扎起来,徒给王府诸下人添了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已,遂暗咬贝齿,强忍困窘,在一路走来的目光洗礼中,期盼着通向寝楼之路不要如此漫长。
“婉潆爱妻,这些时日不在,可想为夫了么?”男人却不肯轻易放她安生,丰唇递近,昵声问。
她把脸儿向旁闪避了开去,玉颜凝起,“王爷自重。”
“自重?”那男人低笑。“要男人对自己的妻子自重,岂不是天大的为难?”
“请王爷记得时下身处何地。”
“本王的府邸。”
“王爷想让府中下人将婉潆看成仅供王爷亵玩取乐的女人么?”
他步势一顿,脸上笑意收敛,一双漂亮的豹眸倏然幽沉,“你如此看本王?”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王爷如此举止,想让婉潆如何作想?”
“嗯?”他眉梢一动,目芒掠闪,丰唇坏意上扬。“婉潆的意思,本王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还不放人下来?此乃婉潆心语,但对这个虽停止了亲昵骚扰仍然执意抱她行路的男人,她突感无力: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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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完漫长的前院,跨满月圆门,走回旋长廊,过无水拱桥,踏上青石长甬,又经一片翠色竹林,终于,到达寝楼。
寝楼外厅,终能用自己双足行走的婉潆对身边男人睬亦不睬,推开隔离内外的长纱轻幔,径自回到内室,欲将那男人作无物置理。
然而,她低估了逍遥王的狂放境界。
内室内,她方拿起一本《春秋》,还没有来得及落座,纤腰之上便多了一只长臂的缠绕,耳垂畔,多了他热切密语,“此刻不见青天白日,此处更没有众目睽睽,我们夫妻可以做一些事情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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