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美人,不娶何撩。
怪哉怪哉。
舟舟杏眸流转,笑意盈盈。
“你早到了为什么不进来?母妃可夸了你好久,我听了一耳朵好话竟没有一个词是夸我温淑贤惠的,真是让人心酸!”
娇嗔的埋怨让几日来端庄的公主更加鲜活了,谢砚含笑看向妻子,柔声安慰。
“夫人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能娶夫人乃砚之幸,只要砚知夫人好就够了。”
瞧这孩子,嘴上摸了蜜似的,便是向来听惯了夸奖的舟舟也不由笑弯了眼,如此知情识趣的夫君又有什么可要求的呢?
*
谢砚高中状元,又出身世家,本就才华横溢,又是当今最宠爱的公主,玉华帝姬之夫,这般层层叠加早就注定了谢砚绝不平庸的官途,受陛下器重,以前的一甲状元总是以翰林院为官途起点,待到一年半载再受调任,来来回回就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盘旋。
但谢砚却主动请求外调,陛下允了他的请求,月后赴梅县任知县。
这对于谢家而言当真晴天霹雳,谢夫人从小放在心尖尖上的儿子哪里去过那么远的地方,那梅县据说穷的饭都吃不起,那前任知县调任时衣上都缝着补子,谢砚虽从小读书刻苦,但物质上却从来都是给的最好,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哪里受过这种苦!
谢夫人知道这消息时忍不住抹眼泪,一想到儿子要去那穷山恶水待三年,心都快碎了。
但圣旨已下,天命难违,只能抹着眼泪给自家儿子安排好,那布庄的绸缎一箱一箱的搬,又生怕那乡下地方没有儿子喜欢的云袖茶,更是安排了一大箱子,这林林总总怕是十辆马车都搬不动了。
谢砚瞧着母亲这架势,无奈的叹了口气,劝慰母亲不必这般行事,他去梅县本便是想尝百姓之苦才能更好的为百姓谋福,这差事本是他自己求来的,若真这般浩浩荡荡的去上任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谢夫人抹着泪声音哽咽:
“我儿自小娇生惯养,如今独自赴任,母亲是怕没人照顾你想喝口热茶都喝不上……”
想着真真是心碎了。
谢砚刚想无奈安慰,“母亲……”
舟舟却笑着道,“自不会无人照顾砚郎,媳妇会亲自照顾他的。”
本来谢砚调任知县本不打算带上舟舟,毕竟梅县穷苦,他一个大男人不怕苦,但夫人是公主,他不忍夫人与自己一道吃苦,再说自己只是调任三年,妻子只要留在上京等他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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