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泛黑,东陵芷道:“逆本宫者,”

瞳孔一缩,森然嗜血,“死。”

话罢,指尖一紧。

嘎吱——

咽喉骨断裂,男人绝倒在地,死未瞑目,喉间一层乌黑,缓缓开始腐化成血水,片刻,便尸骨不存,留地上一层血衣。

东陵长公主,杀人如麻。

身后,数百人噤若寒蝉,兢惧不已,再无谁敢多言半句。

东陵芷执绢布,细细擦拭着手指,未抬脸,黑色兜帽下,黑纱蒙面,阴冷又鬼魅的闪着眸光,道:“子夜时分,右相府,不留活口。”

“尊令。”

酉时,天已全然暗下,燕都郊外毫无半点灯火,月隐云层,天似泼墨,黑得化不开。

北沧质子府外,萧条,门庭荒芜,隐约,从门缝里漏出一点烛光。

“啧啧啧……”

女子拖着长长懒懒的调子,忽然一声清凌凌的叹息,“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新月昏沉,隐约倾洒在院落的枝桠上,摇摇坠坠落下点点斑驳,树影下,点了两盏青灯,映出朱漆的门窗,满地暖玉铺陈,四面墙壁,嵌了杏黄的夜明珠,好不奢华,枝桠下,一把藤椅上,女子懒懒半躺,身侧,男子摇着玉面羽扇,轻轻拂着女子的发。

这二人,可不就是闻小爷与宓爷,如此安逸地晒着月色,到底是何人造谣此二人方过建安?

哦,可不就是闻爷昭告天下堂而皇之地……声东击西。

她枕在秦宓腿上,他的手指,穿过她发梢,嗓音清冷似月色:“也好,爷有些不能等了。”

拂开闻柒的发,秦宓的指尖落在她脖颈,轻轻摩挲着,“已经开了两叶了,可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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