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忽然有些心慌,以前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小院里,从来见不到婆婆以外的人,被大人接走之后除了宝月银竹,也只见过何安,她踌躇着问:“这样可以吗?”
季砚不免失笑,“你是我护着的人,没人敢说二话。”
“记紧了?”
云意脑袋点的颇为用力。
*
雨过天青,日和风缓,昨夜那场暴雨留下的痕迹全数消弭。
云意住的是季府的照月居,二层的小楼,雅致幽静,从二层往下望就能看到园中的景色。
光是一个照月居,洒扫的婆子和婢女足有六个之多,昨夜他们亲眼看到云意是被大人抱进来的,众人惊愕之下谁也不敢怠慢了云意。
清早,云意就由两个丫鬟伺候着起身。
陌生的人让云意多少有些拘束紧张,她不吭声乖顺的由着她们摆弄,轻声问起季砚,才知道他已经上朝去了。
快傍晚的时候,宝月急匆匆出现在照月居,云意看见宝月,她眼睛一亮,雀跃起身,“宝月。”
宝月远远看见云意一切都好,长出一口气,快步跑上前低声道:“姑娘。”
她上上下下将云意瞧了一遍,“银竹那丫头实在是……”
她停住话没有往下说,看着云意澄澈的双眸说:“姑娘没事就好。”
云意软软的弯起笑,“我没事,昨夜大人过来了。”
云意垫着脚往她身后瞧去,轻咬了下舌尖后不确定的问:“怎么不见银竹?”
宝月记着大人的交待不敢多言,只道:“银竹被安排去别处伺候了,姑娘不必记挂她。”
云意缓慢的哦了声,默然片刻后仰起带笑的脸对宝月道:“只要你不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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