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为何还不睡?……”
墨墨一觉醒来,发现娘还坐在铜镜前摆弄头发。
“来了。”
乔晓佳放下黑炭笔,走向床边。
话说她刚想到的这方法有点滑稽,用描眉的炭笔在脖颈出画一片假头发,只要不出汗,应该可以遮挡烙印。
她爬上床,墨无名立刻叽里咕噜滚到她的臂弯里,扬起小脑瓜朝娘亲咯咯一笑,再次陷入甜甜的梦乡。
乔晓佳抚了抚孩子柔软的头发,忽然灵光一现,因为她注意到孩童头上的粗布发带,小孩子的头发还未蓄长,为了防止慢慢长出来的发帘部分遮住视线,所以会用一根酷似发带的布条系于头部一圈,系扣则刚巧垂落在脖颈正后方的位置。
她完全可以如法炮制!
想到这,她又走下床,缝制了一根黑色的发带,倘若玉峙仁问起,她便说为了固定黑色眼罩。
如此一来,头发以及发带的双重遮挡,这样可以蒙混过关了吧?
待她梳理平整之后,也到了上早朝的时候。
她先来到段瑞龙的卧房,段瑞龙为此事也未睡,见她妥妥当当打点好,不由长吁一口气:“还不错,不过进宫之后还是要谨慎些。”
“知晓了,我可惜命了呢。”
乔晓佳给他倒了一杯清茶,“您睡吧,一旦暴露身份我自己担待,将军不必替我出头,照顾好墨墨我便心满意足。”
“你就是嘴硬,还说不是你儿子?”
段瑞龙睨了她一眼。
“我是不能确定,但是不排除是我亲生儿子的可能性,倘若属实,我更不能让孩子身处险境,最好跟我一点瓜葛都没有。”
“倘若是真,孩子的爹有可能是某位将士。”
乔晓佳怔了怔,道:“不会吧,城中真有人认识我,那人叫宋亦韩,他说我娘将我嫁到别国……哦,也许途中出现了变故?”
“按时间推算的话,你十四岁嫁人,十五岁生子,如今可以确定的是,你被押入新寡村之时必然是黄花闺女,倘若想知晓你当时的状况,那就必须查看三年前的记录,可这记录由宫内严密监管,想知当年状况并非易事。”
说到这,段瑞龙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甚至想过买通监管太监宫查找所爱女子的底细,无奈太监各个生性胆小,只怕有钱赚没命花,因此这件事只得压了又压,至今已成了一块无法治愈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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