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引路的侍从绕了好几个弯,众人终于来到了李玉函提前订好的雅阁。

雅阁房间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来自波斯的手编地毯,金红色的毯面上色泽浓艳的花朵大团大团地盛放。

一袭浅紫色的薄薄纱帘被几枚精致如月牙般的弯钩收拢在门帘两侧,房间一角摆放的花瓶上镶嵌的宝石鲜红欲滴,显然是自西域传来的上等红宝价值万金,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摆放着那里,店家倒也不怕被人偷去了。

这整个房间,说是雅阁,却从大体的布局到房间的细节都透着一种华丽得闪瞎人眼的西域风格。

“这座小镇原先是个地处边关的市集,叫做‘流沙集’。

后来来往的人多了,才渐渐发展成了一个小型的城镇,改名叫‘流沙镇’。

这里从西域来的胡商特别多,也有就在这里定居的。

所以这镇子里的人也受了西域那边风俗不小的影响。”

酒店的侍从在前面带路,李玉函就闲谈似地给几人介绍了一下这座边关的城镇。

他明明也应该是刚来没多久,却好像对此地了解甚深,一路走来侃侃而谈地将流沙镇的历史和风俗简单地介绍了一遍,让听的人颇觉有几分趣味。

若是出门游玩,他就是那种从来不会让场面冷下来,到哪儿都能将当地典故信手拈来的人。

言行礼貌,举止妥帖,即热情又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如果将世上的人分为两类,一类是与之交流如沐春风,像在炎炎夏日饮了一盏凉茶,全身三百六十五处毛孔无处不妥帖;另一类则是与之交往如坐针毡,恨不得打个招呼就直接躲得远远的,甚至最好连招呼都不要打只希望对方根本没有发现自己。

李玉函,无疑就是属于前者的。

如果换一个地方或者换一个契机相识,无论是楚留香还是胡铁花都很愿意多上这样一个朋友。

可惜也只是“如果”

目光在房间中扫了一圈,楚留香手中的折扇收起,微笑道,“听李兄的意思,这家酒楼的老板也是哪位留在流沙镇中住下的胡商?”

“这倒不是。”

李玉函正从红衣小丫头手中小心地扶过柳无眉,让她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闻言抬头笑道,“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中原人,将酒楼的雅阁修建成这样是刻意为之,也算是揽客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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