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琦熙轻叹,她不想这么说的,可是不这么说,她真的怕这个温柔的女人真的跟自己一起去,芷离,如果她说自己想去的地方是敌国,他们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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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公主的慧棉宫里,柳静柔安静的看着自己的皇兄,“我没有管你的事,所以我的事也不用你来管。”
整张脸隐在暗处的银琪,听闻此话,勾唇一笑,邪魅的样子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我的好妹妹,你当真以为凭你,他会接受?”
这话戳到柳静柔的心口,柳静柔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襟,急急的喘气,银琪从暗处走出来,整个人沐浴在明亮的烛光中,俊美的如同天神下凡,只是俊美的眸子里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这事,我管定了。”
说罢扬长而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柳静柔凄凉一笑。
“哥,你管我,谁来管你呢?苏琦熙那么好的人你不要,却为了那个人执著着,你说我傻,你又何尝不是?我们柳家是不是专出情圣?我是,你亦是。”
话语飘散半空,已经走出宫的银琪双手负在身后,停在宫门口,仰头望着满满的月,洁白的月光铺洒一地,空气中传来夜来香的丝丝香气,氲氲中有什么拨动了心弦,是妹妹刚刚那番话语,还是一直被自己隐藏的极深极深的那个人?
那个人朝自己怒目而视,挥舞着小拳头,明明愤恨的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可是当自己逼近,她察觉出危险时,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谄媚的笑,她将识时务者为俊杰发挥到了极致,那个夜晚,他搂着她睡,她别扭的挣扎,他伏在她耳边低语‘再动,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发生什么,还是说你一直很期待发生点什么?’她顿时僵硬如石,咬牙切齿‘银琪,如果老天有眼,第一个应收了你去,免得留你在世间为祸良家女子。
’当时他笑着纠正她‘不,本太子从来不为祸良家女子,只喜欢为祸夜家妇者。
想起她当时愤恨却又无奈的模样,银琪的脸上不觉露出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那笑容深深浅浅,满满的都被她的影子填满。
待发觉时,一只手覆上自己的脸,痴痴的望着那轮月,满目霜洁,冰凉如心。
第二日早朝,丞相没有来,静国的皇上柳天义皱着眉头望了望丞相的位置,又忍不住偏头看了看自己儿子,心道一声冤孽啊,可是他又当真拿这个冤孽没有办法,待他得知消息的时候,儿子那道退婚的指令已经发出,遍布天下,君无戏言,他既不敢向全天下坦诚那圣旨不是自己发出,又不能将圣旨追回。
不是不气,可是气有何用?谁让自己就这么一个能够继承衣钵的孽子?如果公布天下说他假传圣旨,那天下民心,臣心他尚未登基便一并失了,与自己,与这个国家都不是好事。
唉,忍不住长叹一声,说来说去,都怪自己平日来太宠溺他了,才至于他今日的无法无天,不过说来说去,他的圣旨早就被银琪偷着传上无数次了,只是他一直睁一眼闭一眼,是他的纵容造就了今天不可挽回的局面,该赖谁?
皇上的一声长叹,下面的群臣面面相觑,不解皇上这是为何?
太子银琪眼珠转转,岂会不解父皇何意,笑着朝正向他看来的群臣们摆手,然后出声:
“诸位,今天早朝是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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