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六年来,我每年冬天,都要到这里来住一天。
”麻子六看着那幢陈旧的红砖房子,“六年前,就在这个地方,振芳死在左震和向寒川的手里。
”
锦绣不禁握紧了双手,寒意自背后慢慢爬上来。
耳边听见麻子六低沉的声音:“振芳就是我的女人。
可是她被人杀的那一天,我连一声都不敢吭。
这六年,我没有一天晚上睡得着,我一直等着这个帮她复仇的机会。
”
锦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六哥背叛了青帮?他要找左震复仇?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是左震身边最亲近的人,是他亲如手足的好兄弟啊!
“六哥,你说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颤音。
一定是弄错了,麻子六一向对左震忠心耿耿,这是连瞎子聋子都知道的事情。
麻子六的脸绷得太紧,仿佛是僵硬的,却偏偏浮起一个诡谲的笑意,叫人说不出的心寒,“你听不懂也没关系,因为过了今天,你永远也不必再懂了。
”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来拖锦绣,锦绣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举起手里的药箱,狠狠向他砸了下去!
他不是人,他那种表情,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一张人的脸上,带着狼一般的阴和狠。
麻子六没提防这个时候她会忽然反击,箱子正砸在他手上,不禁痛得一缩,锦绣已经飞身跳下了车门,没命地朝河边跑去。
寒风如刀在脸上掠过,这转瞬之间,她忽然雪亮地明白,麻子六为什么会把自己骗到这里来。
她是饵,她是引诱左震过来的那个饵!
从那天在客厅里听到麻子六他们的那段对话开始,到设计偷左震身边的东西,一直到现在,她毫不提防地一步一步走进了麻子六设好的圈套里。
这一刻,整个人仿佛都是空白的,只有一个念头分外清晰——就算死,也不能落在他的手里!
可是,身后的危险越逼越近,锦绣来不及回头,就觉得脑后一阵剧痛,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中,紧接着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勒住了她的咽喉。
空气仿佛一瞬间被阻断,锦绣甚至来不及挣扎一下,身子已经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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