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看沈三这松柏一样遒劲的身段,端的是浊世翩翩公子之姿,一点也不像,那些胃口大开的武夫。

谢如晦皱眉,沉稳着嗓音道:“他的话,信一半好了。”

云喜听着,像是在告诉她,却有种嘲讽她是笨蛋的意味,她没有生气,只鼻头微微泛酸,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遂平静地道:“奴家去给各位爷摆碗筷。”

桌面上摆了香芋炖肉、卤鸭肉、一尾蒸草鱼、两碟时令蔬菜和一大碗疏肝益脾的苦瓜白豆筒骨汤。

云喜摆好碗筷后,又去给他们各自倒上一盏陈年女儿红,忙完手中动作,站在身后伺候。

谢如晦看着她神情难辨,一点也不像平时,像炸毛的兔子,反驳他一两句,霎时心里滋味难明。

就连眼前的饭菜如何美味,如何令人垂涎,在他看来味同嚼蜡。

云喜在一旁替他们夹菜,夹了一块卤鸭胸放到谢如晦的碗中,有些别扭道:“十七爷,你尝尝看,味道够不够入味。”

谢如晦点头,没有吭声儿,只拿起筷箸,夹上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他并没有说话,兀自给又夹了一块,拌着香喷喷的珍珠米,三下五除二地吃完。

沈书羡瞟了眼谢如晦的面色,笑他,“十七,你这是撞邪了,化悲愤为力量?”

谢如晦看他,眉眼狠厉,目光极为寒冷,“沈三,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死了。”

沈书羡与他同窗三载,又是十多年的好友,自是知道他嘴上不饶人的功夫,听他呛自己,也不恼不怨,“十七,你若当了文官,想必能舌战朝廷上那班獐头鼠目的迂腐老臣。”

谢卿雪微笑,“沈三说得不错,十七有一股能震慑人的气场。”

“多谢十二夸奖。”

谢如晦噙起嘴角,淡道,“能震慑人又如何,要震慑该震慑的人才有用。”

沈书羡挑眉,笑道:“十七,你这话很妙,话里有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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