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是吓傻了一般坐在地上的谢镜安。
同谢景时当面对峙的,是侯夫人庄玉岚。
庄玉岚不止双目发红,更是泪流了满面,埋了十几年的秘密一朝被挖了出来,她以为自己早已经能够冷静的面对这些事,可真当摊开到了自己心爱的孩子们面前,她还是因为心有愧疚而全身抑制不住的发着抖。
“你不相信?那你说,我为何会同意你和方柔的事?”
“我……”
谢景时愣了愣,母亲答应让他娶方柔,他心里自然是高兴,可仔细琢磨起来时他也还是极为意外的。
母亲不是拗不过他才无奈答应,而是一口就答应了他的。
“她不过是一个卖身沈家的家奴,放在平常如何配的上你,你堂堂侯门嫡子,便是公主郡主也是配得的。
可你偏偏……若我早知道谢家有这种毁子害孙的病,我也不会嫁进来,不会同他生儿育女,白白的害了你和镜安一生啊!”
庄玉岚伸着手往前走,谢景时却摇着头步步后退。
“景时,是母亲对不住你,母亲生下了你却也同时害的你往后几十年都要活在痛苦折磨中,都是母亲不好,所以母亲只能尽力的弥补满足你的要求。
况、况且方柔已经有了个儿子,那孩子还小还不怎么记事,你便可以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好好教养,以后也算是有个孩子承欢膝下,也省了她日后再经历一次生产之苦。”
谢景时呵呵发笑,笑容愁惨。
他明白母亲的意思了,母亲是说,他和方柔在一起后也不必再要孩子,免得孩子长大再受同样的苦。
“那,那父亲呢?”
谢景时落泪又问。
父亲就没有想过生下他之后,会让他受苦吗?
“你父亲也是在镜安出生后才知道这个事情的,镜安还没满月就被你祖父派人偷偷割了血,恰被你父亲发现,严厉追问后才得知了谢家祖传的这个病症。”
“那他……”
“没有,你父亲从来没有用族亲之血炼成的药,每每病发都只靠吃些止疼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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