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那是无稽之谈。

但事后想,不如此解读,又岂会甘心?不甘心是条毒蛇,曾经吞噬过他。

离开g市北上前,他照样去找影子告辞。

影子订了家小餐馆见面,去的时候,他只觉得影子跟店堂的服务员很熟,服务员端茶倒水也分外热络,上菜时,有个四十来岁穿西服扎领带酷似大堂经理的男人笑呵呵出现,问他口味是否习惯。

他正要挑剔,却见影子站起来介绍:“唐末,这个就是欧阳,餐馆的老板。

我们快结婚了。”

他惊诧,待欧阳走后,问:“为什么?”

影子笑笑,说:“还记得我讲过的那个故事吗?其实我很羡慕宁宁,她能遇到给她盖衣服的人,也能遇到将她埋葬的人,而我,碰来碰去,好像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迅速给自己嘴里塞了满满一口菜,低头含糊道,“唐末,原谅我不能等你了,我带着孩子,要生活的。

你以后自己照顾自己,保重。”

他回去时想,如果他是一具尸体,影子到底是给他盖衣服还是埋葬的人?

又哑然笑,只不过是个故事。

哪里可以一一对应。

而生活并不是故事。

他从此知道,每个人的救赎必须靠自己。

就像听来的那句不知道谁说的话:灵魂没有庙宇,雨水直接滴到心上。

没有庙宇的灵魂会遭受雨水的侵蚀。

潘宁又是如何打发一个又一个晚上?他时常打电话回去,向母亲打听潘宁的情况,却不敢直接找她。

也许这份小心里另有奢望,留待时间与每一年的春天。

他紧走几步再次把潘宁拉回人行道。

看到潘宁脸被冻得红扑扑的,连忙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给她披上。

潘宁推脱:“不用,我不冷。”

架不住他的力气。

他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张素净的小脸,幽幽散发冷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