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不过在花神像旁边稍微流连了一会儿,转头就没再找着厉芒人。

人流在不停地随着游行的乐声前进,云曦只好被推着在人群中晃悠着向前走,微信给厉芒留言,约好在游行下段的入场口碰头。

一张芙蓉面虽然娇艳,但是异常地美丽冻人,过来献殷勤的花侣不少,但都败退而走。

不过走着走着云曦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妙,因为人群逐渐地变成了两两分组,在逐一排队入场。

分组简直就是云曦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以来的噩梦,每当要分组的时候云曦都忍不住手心冒冷汗。

因为每一次分组,似乎都无法均匀分配,而她经常成为那个被剩下来的人。

舞团里练舞的时候情况也是如此,因为她的身份,那些同龄的姑娘大多都对自己避而远之。

自从十二年的那次演出事故后,她也失去了自己唯一的朋友。

被刻意孤立,难以亲近,高傲成为了别人贴在她身上的标签。

年少的时候云曦羞涩而敏感,而年纪渐长后性子也已经留在了舒适区,不愿再刻意讨好谁。

本以为已经遗忘在岁月中的往事突然间涌入脑海,云曦努力地说服自己不用在意,但是她有些惊慌地发现,有些东西似乎永远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痕迹。

冷汗逐渐渗透出皮肤,四周放眼望去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

因为紧张,云曦的方向感似乎也变得无比地迟钝,她胡乱地选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准备离开这处欢乐而疏离的人潮。

不过云曦的运气似乎很不好,换了一条路竟然又走到了花神节下段的另一个入场口。

周围全部是一对对等待入场的花侣,头顶是巨大而美丽的蓝花楹树,还有主办方设置的限制性不可翻越围栏。

只有她一个人傻不啦叽地站在一群成双结对的花侣旁。

时间在这个瞬间似乎走得极慢极慢,每一秒都是煎熬,等了许久而厉芒的影子始终都没看见一个,电话也打不通。

云曦感觉到投注到自己身上的各色打量的目光越来越多,她的身体变得更僵硬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临时搭个伴?”

她的身侧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带着浓重的长原省方言的味道,非常地有辨识度,“我跟我的搭档走散了。”

长原省是舒江白的老家,他讲话的时候时不时就会飙出一两句方言,所以这种口音云曦非常熟悉,亦是十分亲切。

加之这个男人身形极高,穿着宽松的云纹大衣,脸上的面具上面绘制着一朵闲逸的无花兰草,样子温文尔雅,很容易让人第一眼就心生好感。

他出现的时机凑巧,而且说的话十分妥帖,正好巧妙解决了云曦现在颇有些进退两难的尴尬处境,云曦简直像是找到救星一样,没怎么犹豫就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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