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抱着被子听着耳边一声声忙音,下眼睫凝聚的泪水嗒的一下掉了下来,她现在打过去是不是有些自取其辱?

“凌浅?”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呆滞的眼球猛地扩了扩,“嗯,我是。”

有些哽咽的嗓音,真是难听……

“有事?”

“嗯,有。”

凌浅咬了咬唇,“上星期有两个同学没交的作业补交了,因为你不在办公室,我就直接放在桌子上了。”

虚零境倚在靠背上,握着手机的食指在手机壳上轻轻滑动了一下,“就这么……无关紧要的事?”

凌浅心一沉,悲不自胜的负面情绪堵的她难受,“还有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要不要听?”

“嗯?”

“虚老师的……女朋友,”

难以脱口的话噎的她几欲断气,她眼睛盯着床帘的滚边,再一次没出息落泪,“真漂亮……”

虚零境听着断断续续的话,仿佛哭红鼻子的凌浅就站在眼前,一脸委屈看着他,好像是他欺负了她一眼,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虽然很想借你吉言,但很可惜不能如你所愿。”

粘着泪珠的睫毛一下子戳到眼睛,凌浅含糊唔了一声,揪着自己的眼皮难以置信:“嗯?”

而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虚零境把手机放回桌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一寸大小的证件照,是上次在北京凌浅落在她办公桌上的,应该是从策划书里掉出来的。

他看着凌浅的证件照,一头青丝扎了个马尾,绷着脸,有种呆呆的可爱。

他本来想还给她,但是忘了戴在身上,摸出钱包,随意放了进去。

凌浅看着手机楞了两秒,嗷嗷大叫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闷着被子笑得没心没肺。

陈小烟看着她神经质的表现,颇有老生常谈的语气:“汉·应劭《风俗通义》中记载,东汉时期,汲县县令应郴请主薄杜宣喝酒时,墙壁上挂着一张弓,弓的样子倒映在酒杯中,杜宣误以为是一条蛇,但有碍于县令的面子,杜宣还是把酒给喝了,结果肚子疼得厉害,医治无效,后来才明白真相,疑虑打消,肚子疼就不治而愈。”

凌浅知道陈小烟在文绉绉的讽刺她,从床上探头看向她:“我坚信我会被稠密的气流托住,托不住也会在坠落过程中倏地醒来,在床上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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