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颜歌茫然道。
黄损在床边坐下,挽起她的头发,一绺一绺慢慢的梳理起来。
门忽然开了。
于是拜月城主和花红柳绿的一众人等,看见半垂的红绡帐里,惊鸿宫主和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偎依一处。
八
很多年以后我才从另外的人嘴里,再次听到我的母亲。
那是方姑姑说起的。
“你给我算算日子罢。”
我吩咐方姑姑。
“宫主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巫从喉中吐出几个字。
我不会告诉她的。
“宫主就是不说,老奴也猜得到。”
她的混沌老眼里闪着磷火一样的诡异,枯枝一样的手里拨弄着蛰人巫师们百年间流传下来的算筹。
“事关蛰族存亡,这样重要的秘密都会告诉你,城主是过于疼你了。
虽然她很孤独,也不该这么溺爱你。”
她猜中了,我还是冷笑。
“老奴活了一百岁了,你瞒不过瞧我的。
宫主,你的母亲当年做下那件破门的事情,就没有瞒过我。
虽然我没有机会看着你长大,不过……宫主,你生的真美,就像当年你母亲。
你母亲不惜放下惊鸿宫主的位置,总算嫁了一个好男人。
宫主,你呢?”
我没有理她,母亲,很遥远的一个词语。
当时梅络烟就那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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