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燥的眼眶里被泪水填满,就像是有一场雨降落在了两块小小的沙漠里。

但裴诗却懵了:“你……满足了她的愿望?”

等了半天,看见他还是在哭,她脑海里却响起了和森川光最后的对话……

——“如果我说,是有人拜托我弄断你的手,才会完成和我的交易,你相信么?”

——“哦,那个人一定很不希望我拉小提琴。

——“对。

而且,这个人你并不陌生。

——“是什么人?……不,别告诉我。

你只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开脱,我不会相信你的。

——“不知道也比较好。

如果知道是谁,你肯定会受不了。

有生以来,裴诗第一次感到了浸泡入骨的恐惧。

她提起一口气,握住发抖的双拳,颤声问道:“小曲,拜托森川组弄断我手臂的人……是你?”

“姐,我不喜欢你拉小提琴,不光是因为夏娜,原因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回答我的话!

“对。

”他毫不犹豫地答道,“把皇家古典乐之夜寄来的信藏起来的人,也是我。

全然的死寂占据了所有的空气。

窗外正逢夕阳西下,太阳的光微弱至极,仿佛是个快入棺材的守财奴,把最后一点黄金藏在自己的怀中。

一列火车从边界的轨道开过,车轮撞击着轨道,金属声是这个无声世界里唯一的伴奏。

红光像血一样染上裴诗的脸颊,她眼眶通红,四肢的血肉却像与筋骨分离了,冰凉地刺痛着骨头。

几次深呼吸过后,她终于站起来,指着门口,冷冷地说道:“滚吧。

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裴曲顿了一下,笑得没了眼睛:“要我滚可以,把最后的零花钱给我吧。

裴诗觉得自己真心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把裴曲撵走后的当晚,她病得连药都拿不动,从床上滚了下来,半夜又去医院输了两瓶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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