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可真奇妙啊,於宇宙洪荒中醒来,而后孤单地在世间漂流,见证世间人生百态,生老病死,几经辗转,最终又归於万籁俱寂的尘埃。如此孤零零的来,又孤零零的返,途中各自都在不断地遇见,又在不断地告别。
“哗啦啦…”
宿槐倏地自浴桶中起身,浴桶里的水随着她起身的动作纷纷溅出了一地。
她自身前的屏风处拿起搭在上头的睡裙穿上,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一片黑暗,唯有墙壁上挂着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
宿槐走到卧房门前,伸手想要推开。只是她的手才刚抬起,沉吟了片刻便又放下,转而闪身来到了初玖的房间。
安静的房间里,唯有初玖清浅的呼吸声。
宿槐站在他床边,垂眸看他。初玖睁开眼,视线便对上她凝视的目光。
“怎么还没睡?”宿槐轻声问道。
初玖坐起身,揉了揉眉心道:“睡不着。”
说着又转而问她:“姑娘怎么也还没睡?”
宿槐笑笑,倏地凑过去拥抱住他。
“想你了,睡不着。”
初玖被她突如其来的亲昵抱了个满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也只怔了片刻便也伸手轻搂住她,有些奇怪她的反常。
“姑娘是怎么了么?”
宿槐摇头,蹭了蹭他的脖颈,柔滑的发丝带来丝丝痒意。
“没有,只是觉得…我们好像一直都在错过,遇见了又分离,而后再次遇见…”
她抬起头,伸手触摸初玖的脸畔,眼神温柔而哀愁。
“不知为何…感觉我好像曾经失去过你,也好似即将要失去你了…你仿佛…就真的在我眼前消失了,不再同我说话了…”
初玖眉眼温和下来,抬手覆上她的手,轻轻摇头道:“宿槐,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宿槐凝眸望着他,看着他虽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坚定的眼神,倏而笑了。
“真的么?”
初玖定定地看了她良久,忽地松开桎梏著她的手,而后从她怀里退出,脚尖着地下了床。
他站在宿槐身前,眸光紧紧盯着她,接着后退了几步,而后双手合十,向她深深鞠了一礼,语气温柔而坚定地同她说:
“宿槐殿下,请记住:您是我永生最忠诚的信仰,我是您门下最虔诚的信徒。我将成为您手中最锋利的剑,只为您披荆斩棘;我将成为您最孤勇的武将,甘为您背水一战;我将成为您最忠诚的奴仆,只认您一人为主;我将成为您最真挚的爱人,为您献上我的灵魂。”
我将永远赤诚,我将掩饰天真;我愿化做你手中利刃,刺入所有向你而来怀着恶念的眼神。我不再是那个追随你的少年,我已能独当一面;我依然是那个爱慕你的少年,只是早已能与你肩并肩。请相信我,请将后背交于我,我将誓死追随,永不背叛。
初玖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宿槐,脸上的梅花鬼纹在此时尽数显露,他也终于不再掩饰眼里近乎痴迷的爱慕与执着。
我是这般的爱您啊,早在您认识我之前,更早于那晚在槐柳镇的初遇。我早已将您深深刻入灵魂里,哪怕是死亡,也依然无法阻止我爱您。
宿槐垂眸,安静地看着他,明眸如月光般柔和且温暖。她用近乎缥缈的语气轻声问道:“你会永远忠诚于本殿,即便赴死也心甘情愿么?会永远爱慕本殿,哪怕是死亡也没有怨言么?”
初玖虔诚地低头,语气平缓而坚定地说:“是,我永远忠诚于您,永远爱慕于您,至死不渝。”
宿槐盯着他的发顶,月光打在两人身上,平添了几分明亮的柔光。他的面容隐于黑暗中而难以窥见,可她依然能从中感觉到他赤诚的内心。
她倏地伸手,食指轻轻触了下初玖的额头。
“…好,愿你能成为我最虔诚的信徒,我最锋利的剑,我最孤勇的武将,我最忠诚的奴仆,以及…我最真挚的爱人。”
初玖抬头,眼里隐约有雾水浮现。他复又低下头,改为双腿跪地,然后缓缓俯下.身,抬起她的一只脚,轻柔的吻落下。
宿槐垂眸看他,心里也不再彷徨,好似终于有了安定的理由了呢。
你既对我赤.诚以待,我又怎舍独自离开,徒留你在。
她抬脚勾起他的下巴,美眸顾盼道:
“初玖,看着我。”
“我还是不懂何为爱,何为喜欢,我也分不清自己对你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罢,终归不过一句陪伴。我信赖你,我也同样依赖你,你与初莳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出现,予我陪伴,予我明光,赠我勇敢,驱我孤单。不知不觉我们已认识这么多年,不知不觉间…我们已分别这么多年,可不管多么弯弯绕绕,我最终依然遇见了你们,并且再次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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