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远还在气头上,本来过一阵子就算了,反正这关雨霂也不过是一个屋檐下的过客,没必要同她道这些,显得多管闲事起来。

不料关家小姐也是个固执人,心上人是心上人,道理是道理,划得界限分明,更何况如今她心中有疑,正好可探那人深浅,便听她接着说道:「修身养性乃是一生大计,光能做到这一点,已是足够了。

如今我也不知我要去争个何物,至少那不是胜负。

想要之物,愈是不得,愈会大起大落,然人心中自有明镜,知道个所以然,既是知道,却还去求,又求而不得,不过是徒生烦恼罢了。

心之所念,也是外物,棋于我如是。

「你……」方致远不知道该说些说什么,大概是因无话可说,一时置身无地,只听关筱秋在门外通传一声:「夫人,上次做衣服那家铺子好像突然没了料子,想请您再去看看呢。

关雨霂看了方致远一眼,听他说了一声「你去吧」,便同筱秋离开了。

关雨霂看了关筱秋一眼,苦笑一下,关筱秋心中自也明白,二人刚出院子,关筱秋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又焦又急说:「我说夫人,你又何必要去恼他呢?」

关雨霂摇头苦笑道:「我亦不知。

『滴不尽相思血泪拋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

呀!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作者有话要说:

关雨霂哪里是不知道,她自己都说过了(大概在前几章的某:无非因是心系着那人,焦躁难安又念之情切,一时坳不过性子,忘了往日圣人之言。

也怪不得她不宽心,今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明白事小,倘或真有那么一说,岂不事大?关雨霂倒真希望是庸人自扰,扰了那人,那人无非是恼了自己,反正和今儿也差不着三分。

所以说,明镜似的人,骗得了别人也瞒得过自己。

最后一段出自曹公之手,非我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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