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间始终还算平静,可陶淮南就是能听出压着的情绪来。

“我们不说这个了行么?”

陶淮南带了鼻音,朝着迟骋的方向问,“好不好?”

“说,”

迟骋没答应,“我想听。”

房间里明明很冷,陶淮南也觉得冷,可现在他却出了层汗,薄薄地附着在后背上,显得他脆弱。

陶淮南抿着唇,这样的迟骋让他难过。

开口先否认了上次迟骋的话,或者说只否认了一半:“我那时候……没有想死,我想好好活着。”

迟骋没出声,陶淮南又说:“我会很积极地治疗,我爱你,我爱晓东,你们把我放在手心里捧到那么大,不是为了让我去死。”

陶淮南说的是真话,可迟骋就是能从他的话里挑出核心,问他:“如果没治好呢?”

他问完这句陶淮南就说不出话了。

迟骋的头稍微歪着一点,像是不解,问陶淮南:“听不见就不当我小狗了吗?”

陶淮南心都快碎了。

鼻子酸得发疼,忍过那阵涌上来的情绪,陶淮南说:“那样的小狗……除了‘我爱你’,什么都不会说了。

不会说话,不能交流,变成了一个封闭的动物。”

“所以我就该被抛弃吗?”

迟骋拧着眉,带着些偏执地继续问,“不说话不交流,不也是我的狗么?”

“是……”

陶淮南抱着他,贴着他的侧脸,连声说着,“是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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