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没吱声。
陈嬷嬷便知她心意,勉强不得。
韩奕羡看见陈嬷嬷进屋的当口,面上升起一瞬的企盼。
待久等不见有人出来支应,他眼色终于回复黯淡,黑沉如死水。
东屋里。
韩母望着俩欢笑嬉戏,闹腾不休的孙子,头一次面上不见了欢颜。
稚子不知愁!
她现下着实欢喜不起来。
如今儿子与她是彻底的生分了。
本当是一家人团圆,高高兴兴贺新年的日子,儿子竟也不曾过来与她问安。
她伤心,无奈,还有些着慌。
儿子自来是个有主张的,真铁了心,她便是他娘亲亦然难以回寰。
一若当年,他执意要娶了那北院的扫把星。
静默好一刻后,她看看锦凤,叹叹气说道:“凤儿啊,娘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
这事羡儿他做得确实绝情了些。
他便是我儿子,我这个为娘的也不能昧心偏袒。
只你也晓得,他素来爱重北院那小贱人。
一时气头上,难免过分了点。
你呀,别往心里去。
爷们嘛,哪有没个脾气的。
等过段时间缓上一缓,娘帮你劝劝他。
你是哥儿们的娘,他一个做父亲的,总归不能真的不顾他们!
待时日一长,等他气消过了,娘帮着劝一劝,他总是能回心转意。”
即使心里没底,她也不能当着媳妇露怯。
好歹是做长辈的人,儿子那日已是结结实实下了她脸子。
她倘再不能表现得笃定一些,可叫她这一张老脸往哪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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