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殿内的奴才们大气不敢出。
没过多久,季丞相再一次被宣进宫。
季英一进来,便感觉到了殿内压抑的气氛,他行礼的动作还没做完,案几上就有一份奏折砸了下来。
力道极重。
季英被带得偏了下头,没过多久,被砸中的地方便红肿起来。
座上的人胸膛微微起伏,然而一想到方才所见,那股怒意又窜了上来,千清厉声质问:“谁让你把南水驻扎展西边境的消息压下来的?”
不等季英回话,千清又冷道:“你是觉得北元兵力强盛,待南水和展西交战,北元好渔翁得利?”
季英跪在地上,脸上已经肿起,唇角染血。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道:“陛下,南水早有统一天下的……”
话还没说完,千清便打断了他,极为失望,“那又如何?南水想统一天下,你怕北元兵败,所以想了这么个破招?”
“你有没有想过若南水胜了该如何,展西与北元如此近,南水攻下展西,便能借展西往北元攻来,到时该如何?”
“就算你有策略,你能保证你一定赢吗?你是在拿什么来赌?”
季英哑然。
“就算要赌,也是朕来赌,还轮不到你,季丞相。”
千清太过生气,到了这时反倒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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