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笑了笑:“领导幽灵军团,是我一直渴望的事情。

伊什卡德低下头,目光凝固在我脸上。

我们咫尺相对,却好像隔得很远,中间横亘着一条永难逾越的鸿沟,里面沉睡着我心底怀藏的记忆。

我走到窗子边,推开紧闭的窗子想要喘口气。

朦胧的纱帘飘飞,我远眺向夜空,却注意到对面的宫殿亮着的窗户里,透出一抹颀长的人影。

那影子倚靠在对面宫殿的窗台之上,白色衣摆垂落到半空中,随风飘荡,仿佛在夜色中翩翩起舞。

他的姿势依稀像是怀抱着一架竖琴,手臂轻拂,我虽听不见任何声音,耳膜深处却起了共鸣。

弗拉维兹曾弹奏的那首曲子顷刻响起在脑海里,使我瞬间失神。

窗子的对面居住着什么人?

我半眯起眼凝聚视线,为他那似曾相识的风姿所惑,魔怔似地盯着对面了好一会,直到那人停下动作,一缕火光自手中亮起,我才慌忙将窗子掩上了。

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我仿佛经历了一场厮杀般呼吸急促,脊背沁满了汗液,失魂落魄,以至于伊什卡德走到跟前时,我被惊得浑身一抖。

“啪”,一双手越过我的肩膀将窗子又推开了。

“阿硫因,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伊什卡德拢着我的后颈,似乎要与我附耳低语,可什么也没说。

我正奇怪,便见他望了一眼远处,忽然低下了头。

我怔愣得忘了躲避,便感到嘴唇重重的一热,这叫我着实吓了一跳,而肩膀被一时扣牢,我竟无法动弹。

不远处骤然传来“砰”地一声闷响。

我挣开伊什卡德,循声望去。

对面的人影以不知所踪,什么东西挂落在对面宫殿下的树梢上———那是一架竖琴,被摔得四分五裂。

我的目光顷刻如被磁石吸附在它上面,眼前忽然就模糊了。

“去啊,去寻求你向往的自由,飞出这个牢笼啊,永远别再回来!

被毁坏的竖琴佝偻着曾洁白优美的琴弓,像一个苟延残喘的病危老人在弗拉维兹的足下发出颤抖的嘶鸣,断裂的琴弦似与他声嘶力竭的笑声纠缠在一起。

“阿硫因……阿硫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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