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红枫原来曾练习过几次水桶放酒瓶,但时间久了,手生了。

当时是练着玩的,听说钢厂的高车工就这么练。

也正因为练过几次,车师傅便在贾『主席』面前打赌说,一机械这次高车技术比武,高车赛上非岳红枫莫属,为啥?就因为岳红枫练习过水桶放酒瓶。

小赖哪练过?开玩笑了不是。

贾『主席』将信将疑,心想必须眼见为实才行。

红枫在高车上望着郭国柱,大声说“谢谢你啊。”

一开口就是谢谢。

郭国柱顿觉得有熊陌生感。

他抬头望一眼头顶上的高车车厢,不知道怎么,一下联想到前段去医院看望红枫她爸爸。

头顶上的高车车厢,变得有点像中心医院大门口看自行车的简易棚子。

那个棚子里是那个讨厌的看车人。

但这种感觉又是矛盾的。

红枫那天与他并没有说什么,两人的感觉变化,都由于另一个人。

疙疙瘩瘩的感觉。

可是这一切,车师傅并不知晓。

车十二斤看不惯这些,对着高车上喊“啥谢谢了,一下从哪学的这些了,不嫌肉麻?快放下来哇!”

又对着郭国柱说,“就像上次那样,别着急,一步一步来,不会跑,就想飞了!

真是的,小郭,来,麻利点,咋了?没吃饭?用不用我去给你到西单身买点钢丝面去?”

听口气,好像郭国柱是他新收的徒弟。

他和大刘俏俏说过,小郭是个好后生,红枫是他徒弟,他有这个责任。

大刘笑他,也太上心了。

郭国柱不好意思了,忙说“不用不用,不是。”

车师傅不满意道”

唉,小郭,咋变成这了。

蔫『逼』打蛋的,越说你越来了。

快点哇。”

郭国柱有点心不在焉,问一句“呀,忘了,上次是咋弄的来?”

“看,看,说你是越来越蔫了哇,你还不信。

你的桶,你的酒瓶子,上次也是你弄的,咋一下梦忘了呢。”

对于车师傅这些尖刻的话,郭国柱不在乎,也没心事在乎,因为他脑子里『乱』的很。

“不行,还是要个台子,光这样不行。”

说着话,车师傅去拉旁边一个铁架子,“把酒瓶子放铁架子上。

水桶,水桶了?没装水?”

“忘了,”

郭国柱有些难堪,提起桶,“马上就好了。”

“别马上了,先练空桶。”

车师傅俨然成了最高指挥官。

拉着脸,他的直『性』子使他的大眼珠子变得像两个大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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