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流言,倒也不完全空穴来风。

雍蒙自小深受杨昭容教导,温文尔雅,书画双绝,堪称朕的诸位兄弟中一等一有才华的。

至于容貌,有那么个倾国倾城的娘亲在,他想不长得好看都不行。

就算是朕也得坦白承认,雍蒙是第一个朕能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公子世无双”

的人。

实际上,谢镜愚还没到兴京时,百姓心目中的国都第一男神非他莫属。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见魏王误终身”

?即便到如今,他的魏王府依旧是文人墨客竞相投效的无上之地。

若不是雍蒙不爱出门、素行低调,实在可以和谢镜愚打个南北对台。

朕早前便知道有好事之人如此希望,此时又见到他,也不能免俗地将两人比较了一番。

最终结论么……一个是朕的四哥,一个是朕的臣子,身份地位本就有差别,没法放在一块儿比。

雍至见朕下辇,急忙迎上前来,颇是嘘寒问暖了一番。

有他带头,诸位亲王也跟着一番慰问。

朕随口寒暄,等轮到雍显、雍无咎的时候,便提前告诉他们,封号朕都想好了,他们俩就等着上冬至的大朝会吧。

朕不在兴京的三四个月里,礼部已经在准备一应事项,他们自然知道。

但听闻正式封王就是一月之内的事情,两人的兴奋之情依旧溢于言表,赶忙谢恩。

“陛下素来宽厚仁德,待诸位兄弟尤其亲厚,实在是我等的福气。”

雍蒙笑称。

闻言,朕特意瞧了他一眼。

他和雍至、雍桓同年而生,弱冠时一同封王一同娶妻。

彼年朕连太子都不是,实在不敢腆着脸自夸待他亲厚。

便是再往前,朕也没和他同个太傅,平素宫中走动稀松平常。

八成又是什么周到的礼仪吧,朕心想。

况且,如若朕的诸位兄弟们知道是朕向父皇提了亲王遥领刺史的建议,怕是恨朕都来不及呢,还谈什么兄弟情深?

但说到这遥领刺史,能防亲王叛乱,却防不了地方藩镇。

可能也得改改,找个好时机,把各地节度使手中剩余的军权收上来才是。

最后,若想要真正治本,必须亲立君威;这个就难太多了,需要好好谋划……

“……陛下?”

雍蒙轻声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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